老外看中国的功夫片,看到我们的武林高手飞来飞去的轻功,很佩服,惊讶地说这代表了人类摆脱地球重力的努力。其实,轻功再怎么高,还是摆脱不了地球重力。少林派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也还要踩着一根芦苇。武当派的梯云纵无非是跳着走,只不过跳得高一点而已。
真正摆脱了地球的重力的,是西游中的神仙和妖怪。这些神仙和妖怪很少像人类这样走路,他们更多时候是飞来飞去,速度很快,活动的范围也很大。同样是飞行,西方的天使靠翅膀,巫师骑扫把。天使比巫师要潇洒一点,但是比起中国的神仙还差一点。神仙御风而行,那种风度不是天使能够相比的。
《西游记》中,不仅神仙会飞,妖怪也会飞。草根妖怪无师自通,也能琢磨出摆脱地球重力的种种技巧,只不过飞行的高度低一点,飞行的姿势难看一点。从《西游记》中的记载来看,低级别的妖怪飞起来,往往是弄一阵狂风贴近地面飞行。飞的时候飞沙走石,有时候还带一团黑气,噪音比较大,环境污染也比较厉害。这样的飞行,也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孙悟空只要看到远远的地方冒黑气,就知道有妖怪在飞行,提醒师傅、师弟小心提防。妖怪的飞行没有神仙那么讲究,一般没有宝座,也没有座骑,只有牛魔王有一只避水金睛兽。避水金睛兽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水陆两用,既能分水而行,也能在天上飞。牛魔王之所以在西天路上很牛,与拥有名牌座骑也有关。
孙悟空号称“历代驰名第一妖”,在菩提祖师那里学本事,自称能够霞举飞升,祖师爷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飞起来看看。”孙悟空弄本事,将身一耸,打了个连扯跟头,跳离地面有五六丈。这样的高度祖师爷名之曰爬云,后来又说连爬云都算不上,大概属于驾雾,是一般的草根妖精无师自通所能达到的最高度。要再高,就要有名师指点。孙悟空就是由菩提祖师指点,学会了腾云。祖师爷在教之前,说了一段话:“凡腾云之辈,早辰起自北海,游过东海、西海、南海,复转苍梧。苍梧者,却是北海零陵之话语也。将四海之外,一日游遍,方算得腾云。”此后,祖师爷传授孙悟空“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大闹天宫时,天庭众神没奈何孙悟空,筋斗云的速度快也是重要原因。
在西游路上,孙悟空经常能够逃出魔掌也是靠了筋斗云。唯一的例外是在狮驼国遇到的万里云鹏大鹏怪,扇动一翅就是九万里,两翅就追上了孙悟空。孙悟空的筋斗云为什么快不过金翅大鹏鸟的翅膀?原因在于,前者是后天学来的,后者是先天从娘胎里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