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里3个美丽聪颖的妙龄女郎,因痴迷红歌星万克隆而误入歧途,阴差阳错引出了一段迷离惝恍的历险故事……一部名为《风醉月迷》的长篇小说悄然风行,且被业内专家视为“文学再度开拓和凸现‘虚构和想像’”。
《风》的作者陈众议是一位理论界人士,他用“古典的旧酒瓶装了现代新酒”。小说在古典章回体的框架下,用一种流行的青春语境铺展情节。文中不但出现了众多极现代的、很“酷”的新事物,还不时冒出明月山涧里的飘然道士、孤寂禅者。
尽管有人不留情面地将《风》的语式亦文亦白、情节亦幻亦真斥为“刻意的时髦”,但美誉还是颇多:如“情节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好看,好玩”;“有优秀通俗小说甚至是传统侦探小说、武侠小说的外壳,向我们打开的却是一个变幻莫测的世界,深厚的内涵给出一系列庄严的人文思考”。更有评论语出惊人:这是“继钱钟书《围城》之后最佳学者型小说”。
现任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所长兼北京大学欧美文学中心教授,曾辗转留学于拉丁美洲、西欧,研究拉美文学的陈众议自称,他所关注的是“人类、世界、人性的悖论”。他介绍,《风》的大部分情节是事先构想好的。动笔于去年元旦,完工于今年初春,其间适逢“9·11”等新闻事件发生,索性写了进去。“很多言语、细节、思想火花都是16岁的女儿提供的。然后再用我的想像力,带上一定的虚拟,将之推至极致。”
有专家指出,在这部以丰富想像力构筑着曲折与离奇的书热起来的背后,其实是一统中国文坛天下长达一个半世纪的“唯现实主义论”。中国历史的特殊性一度赋予文学传播、记忆和认知功能,但随着广播、影视及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这些功能难以为继。而文学重要原生态之一“文学想像”或“文学幻想”,则被长期冷落,致使这些年读书界、教育界不止一次惊呼:与欧美文学相比,我们的文学太单色!与欧美人相比,我们太缺乏想像力!
作家王蒙认为:“作者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想像力,说不定拉美文学的催化性也表现出来了。”
女作家徐坤高度评价其“文中信息密集,有港风、台味、马华文学之象,也有古典章回小说之趣,行止之中有传统国学的禅境、道统,更有拉美魔幻文学之真……试图建立起一种‘新文人小说’的风格”。
评论家陈晓明认为,该书“在某种意义上显示了中国的后现代性小说所能达到的一个新阶段”。
对这部想像力奇特的书也有另外一种读后感,一位25岁的小姐说,读起来感觉像每天晚上做的梦一样,零散、怪异。
感叹“19世纪中叶以来我们的文学作品再没出现桃花源和乌托邦”的作家莫言给了《风》很高的赞誉:“《风》再度扣开了桃花源式的乌托邦大门,并在同一平台上演绎了几个截然不同的社会形态。这与近年来人们普遍关注的生态危机、精神危机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