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据说是唐代一个姓张的打油人最先创作的,有其相对固定的格式,典型的如“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后来泛指那些平仄、押韵不合“规矩”、比较口语化的诗歌。若从这意义上讲,打油诗的历史要悠久得多,也许历史上的第一首诗就是打油诗。而张打油,无非是其中最有名的代表罢了。
不合律与口语化是构成打油诗的基本要件,两者缺一不可(这是我的观点,可以商榷)。因诗歌语言有其比较特殊的地方,有时是名词或现象堆集,有时是语序拆分或颠倒,典型的如“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我余因之梦吴越”,“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等,之所以这样,有的是为了平仄压韵,有的则是为了增强诗歌的感染力。所以,有些不合律的诗并不能简单地把它们归为打油诗,而应该归为古风一类。杜甫从律最严,但有时也会下意识地作些古风一类体裁的诗歌。同样,有些看上去非常口语化的诗,因其合乎格律,所以也不能归为打油诗。所以,要判断是否打油诗,应当同时看它是不是合律和是不是口语化这两点。老百姓称打油诗为“顺口溜”,我认为是再贴切不过了。
“打油诗”起源于唐代,当时财阳有个姓张的穷秀才,名叫“张打油”。张打油喜欢舞文弄墨,但没有名气。有一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张打油坐在家里,眼望窗外一片雪白,不禁诗兴大发,写了一首“咏雪诗”: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应该说,这首诗没有一个“雪”字,对雪景却描绘得很逼真;近景、远景、动物、静物都写到了。“笼统”,形容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雪片飘洒大地,但盖不住井口,它自然是个“黑窟窿”。黄狗身披雪,变成了白狗;白狗身披雪,身子显得臃肿。一个“肿”字,非常形象,显示出作者对生活观察很细致。但是,由于张打油在诗界没有名气,再加上这首诗没有寄兴,诗的意义仅只有此,如果不看题目,单看诗,还不易懂写的是什麽。后来,人们就这种随口押韵、没有寄兴、诗意诙谐的滑稽诗称为“打油诗”,带有一定贬义。
不过,张打油开了咏雪“打油诗”的先河,后人也就随之效法。
比如在北宋,苏州有个“陆诗伯”,也以打油诗的形式写了一首“咏雪”,说来也有情趣。诗云:
大雪洋洋下,柴米都降价。
板凳当柴烧,吓得床儿怕。(
据载,唐代有一位诗人叫张打油,专爱写一些浅白通俗的诗。有一年冬季的某一天,天气寒冷,骤然间纷纷扬扬下起了一场大雪,张打油便出门观赏雪景,只见天地苍茫,放眼远望,到处一片银白世界;再看看眼前,井口好像一个黑窟窿,而黑狗的身上一片洁白,白狗看起来好像一下子变得肿大了。诗人不觉诗兴大发,乃吟诗一首,诗曰:
江山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后来有一年,一支叛军包围了南阳。这时,张打油正在南阳生活。一天,阳光明媚,诗人无事,遂出来闲逛。只见绿树成荫,白鸟齐鸣,小桥流水,自然成趣,诗人游兴大发,一边漫步,一边饱览风光,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诗人看到四面墙壁洁白而平滑,遂在上面题诗一首,而后离去。
不料,此大厅乃是太守办公之地。太守很快看到了这首诗。他一看白白的墙壁被弄成了这样,一怒之下派差人去调查。差人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张打油抓到了太守面前。在太守的怒斥之下,张打油吞吞吐吐地将前后原委一一道来,太守本也是个爱才之人,见他又是个写诗的,心里也不想跟他计较,只是假意说,要他根据叛军围城之形势作诗一首,作得好,便放了他;若不好,罪责难逃。张打油想,这事不难,便满口答应。只听张打油纵声吟出了第一句:
“天兵百万下南阳。”
太守心里不觉暗暗称奇。
接着便是第二句:“也无救兵也无粮。”
已见平淡。
接下来几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叫娘的叫娘......”
原来跟墙上的一模一样.太守听到这里,哭笑不得,便挥一挥手,放他回去了。
后来,人们便把自己作的诗谦虚地称为“打油诗”。
打油诗最早起源于唐代民间,以后瓜瓞绵绵,不断发展,表现出活跃的生命力。这类诗一般通俗易懂,诙谐幽默,有时暗含讥讽,风趣逗人。
唐人张打油不过是一般的读书人,有人说他是个农民,总之是个无名小卒。但他的《咏雪》“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一鸣惊人,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打油诗体,名垂千古。此诗描写雪景,由全貌而及特写,由颜色而及神态。通篇写雪,不着一“雪”字,而雪的形神跃然。遣词用字,十分贴切、生动、传神。用语俚俗,本色拙朴,风致别然。格调诙谐幽默,轻松悦人,广为传播,无不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