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汤因比的《历史研究》与期宾格勒的《西方的没落》时,其中似乎有一种观点,俄罗斯那片横跨欧亚大陆的神秘土地可能代表着人类文明的救赎的希望。因此个人一直对俄罗斯文明有一种特殊的感触。就此而言,这次北京技术论坛论及俄罗斯技术哲学,对于我有一种神秘的希冀。
而更重要的是,这种神秘的希冀也由对作为主讲人的中央党校林艳梅老师的认知所强化。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北大的博士与我在电子邮件讨论过技术批判的问题,这是我后来在九华山庄的第一期论坛上真正认识林老师时突然想起的一个细节。因此有的人见面即故人,呵。
林老师的宁静与清晰,还有自信构成了她独特的气质,再加上从俄罗斯游学归来的底蕴,使得她的报告吸引着大家。至于报告的内容会在后面的论坛专文介绍。
朱葆伟兄与老吴的评论也给我诸多启发。原先我思考过技术哲学的中心问题是什么,并将其定位于技术的批判,以期整合一个内洽的技术哲学体系。这如同科学哲学的中心问题是科学知识是如何可能的,整个的科学哲学大厦大概围绕这一中心问题建立起来的。但技术哲学的理论基点是什么,却一直没有考虑过。国盛说权力而不是理性可能是一个选项,深感如此。但仔细考虑,又似乎并不能抛掉理性(合理性)。因为理性(合理性)不光是知识的基础,也涉及到行为。
勿宁说,人类的苦难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自然对人的压迫,二是人对人的压迫。前者导致了科学、技术、产业乃至整个的物质文明,后者导致的则是制度文明吧。技术意味着一种权力意志,斯宾格勒就这样说过。但一种什么样的技术才是真正指向人性的技术呢,这里仍然离不开理性(合理性)的拷问。
第八期的北京技术哲学论坛,一位女士的介入带来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一些问题的深化更承诺着技术哲学的前景。我在会上说过一句话,如果技术哲学既有知识论意义上的好奇心的支撑,也有功利意义上的面对现实问题的需求,那么,它一定有着一个伟大的未来。
太严怕受伤害,太松自己受气,这种尺度很难把握
内心的善意,最终会被感知。